
11月16日,美国《国家利益》网站引用了肯塔基大学教授罗伯特·法利的观点,认为对战斗机划代的方法已经过时了,四代机、五代机、六代机的称谓没有意义,真正值得讨论的是针对空军的需要研究符合要求的战斗机。
而美国发表这个观点的背景,就是中国六代机密集试飞,美国六代机则是连实机都没造出来的状态,以F-47承包商波音公司这几年的表现来看,美国装备六代机的时候晚于中国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过去几十年一直引领战斗机发展的美国,如今面临着被人反超的窘境,也从侧面佐证了“东升西降”,也许正是因为想要回避这个现实,所以美国如今才开始刻意淡化战斗机的代差概念,转而强调技术的实用性,以后就没有所谓的六代机了,就算歼-36和歼-50服役了,美国也在名义上避免了被拉开代差的“尴尬”。

而在过去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美国可是非常严谨的对战斗机进行划代,几乎每一代战斗机的标准都是由美国制定的,哪怕中国自行研发出了四代机与五代机,国产战斗机的许多设计理念都或多或少的参考了美国的标准。但是在六代机这条赛道,中国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国家,一旦中国的六代机服役,后面的国家都会或多或少参考中国六代机的设计,而美国自己设计出的六代机如果技术落后中国,那就可能重蹈阵风和台风战斗机的尴尬,当年阵风和台风也是号称第五代战斗机,结果F-22的横空出世让阵风、台风变成了笑话,只能降级成为四代半战斗机。
从歼-36二号机所展现出的状态来看,中国对六代机的应用场景、作战理念逐渐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知,并根据这些认知反哺六代机的改进。前段时间亮相的歼-36二号机,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主起落架从纵列双轮变成了并列双轮,分段襟副翼变成了一体式襟副翼,类似YF-23的楔形尾喷管变成了F-22那样的矩形二元矢量喷管,进气道疑似从嘉莱特进气道变成了DSI或者三维内收缩进气道。

而原型机的各种细微变化,代表着中国科研人员正在对六代机的用法与要求进行不断完善与调整,在保证军方提出的主要性能指标情况下,对隐身、机动、战场适应性、后勤等多方面进行系统性平衡。以起落架为例,普通人眼中的起落架就是一个供战斗机起降的轮子,看不出多余的门道。可是在专业人员眼中,不同类型的起落架代表着飞机对作战环境、载荷、后勤保障有不同的要求。歼-36一号机的主起落架采用了类似苏-34的纵列双轮设计,这种主起落架结构通过采用特种钢材与钛合金材料,拥有极为出色的冲击缓冲能力,纵列双轮显著降低了战机的接地压强,让最大起飞重量45吨的苏-34,接地压力跟最大起飞重量32吨的苏-30相当。
而且两个轮子纵列布置的方式,能够在凹凸不平的跑道上形成“承载轨道”,保证飞机起降过程中的平稳,非常适合在野战机场上部署。这说明中国在研发歼-36的时候,考虑到了极端战场环境的适应性问题,想让歼-36具备在粗糙跑道或者战损跑道上起降的能力。

但是这种纵列双轮起落架也存在明显的弱点,飞机着陆时的冲击力主要集中于机身中线,需要进行专门的加强,会导致结构重量增加。而并列双轮起落架虽然对跑道的适应能力下降了,但是设计的时候可以将载荷分散至机身两侧的坚固梁框上,不需要进行额外的结构加强,降低了飞机的重量。
这个设计上的变化,说明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不断增强,对野战机场的依赖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一方面是国家有能力为条件恶劣的边境地区修建足够的高质量机场,另一方面则是中国强大军事实力带来的自信,地球还没有哪个国家有能力把解放军逼到需要将主力战机分散到野战机场的程度。最后就算敌人有能力破坏解放军的航空机动,强大的工程保障能力也可以快速修复跑道,纵列双轮起落架显得多余了。2025年之前,解放军也许还心存顾虑,但是看到美国六代机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研发速度,解放军已经有自信在任何国家面前取得制空权。

至于歼-36二号机一体式襟副翼设计,看起来是气动舵面减少降低了飞控设计难度,其实恰恰相反,一体式襟副翼设计反而增加了飞控设计难度。一号机采用的分段式襟副翼,在隐身轰炸机上是较为常见的设计,比如B-2轰炸机的机翼后缘两侧各有3个独立的襟副翼,B-21轰炸机通用在机翼后缘外侧设有2个襟副翼,内侧设有一个襟副翼。这种设计的好处是能够让气动舵面各司其职,内侧襟副翼的控制力矩短,但是处于气流相对稳定的状态,适合发挥襟翼的大迎角增升作用;而外侧的控制力矩长,适合作为控制滚转的副翼。并且多个相对独立的气动舵面也增加了飞机的控制冗余,哪怕其中某个气动舵面失效,其它几个气动舵面依然可以兼顾其作用,相对简单的分类控制设计,让飞控开发反而降低了复杂性。
但是分段式襟副翼会产生多个纵向缝隙,严重破坏了机翼后缘的连续完整性,造成多个无法彻底消除的雷达波散射源,降低了飞机的隐身性能。而且多个独立的气动舵面意味着需要配套相应数量的控制机械结构,对于轰炸机来说付出这点重量代价不算什么,可是对于追求推重比的战斗机来说,分段式襟副翼就显得弊大于利了。
而歼-36采用一体式襟副翼好处就非常明显了,兼顾了隐身能力与重量控制,通过更先进的算法,飞控系统能够控制一体式襟副翼、前缘机动襟翼、开裂式阻力舵以及矢量发动机协同工作,精确的提供俯仰、偏航、滚转、盘旋所需的控制力矩,而这也是二号机采用二元矢量喷管的原因,如果没有矢量控制技术的加入,单靠一体式襟副翼和前缘襟翼、阻力舵,还不足以在没有水平尾翼的情况下提供满足高机动性的控制要求,二号机的这些设计说明歼-36就是一件对机动性有不低要求的重型战斗机,而不是只能高速飞行的战斗轰炸机。

从歼-36二号机的设计细节上,可以推测出歼-36至少是歼-20的上位替代品,拥有比歼-20更远的航程、更快的巡航速度、更好的隐身性能、更强的武器挂载能力,三引擎带来的充足功能,让歼-36能够驱动功率更大的雷达和电子设备,抗干扰与电子战能力比歼-20提升了至少一个台阶。而且更宽大的机身让歼–36拥有充足的空间去设计大尺寸弹仓,新型远程空空导弹甚至高超音速导弹都有可能装入歼-36的肚子里,这样一来歼-36将成为打击能力最强的隐身战斗机,凭借着超强的突防能力和超远的作战半径,歼-36已经不能视为战术级别武器了,一架携带高超音速导弹的歼-36甚至具备左右战区局势的能力,猎杀战略轰炸机、航空母舰都不在话下。
歼-36唯一的隐患,可能就是追求极致隐身性能与大航程带来的机动性问题,哪怕采用矢量发动机与先进的飞控技术,也难以抵消大重量以及气动优化困难带来的隐患,歼-36的机动性可能只是维持在够用的程度,在被敌方高机动战斗机近身后不至于毫无反抗能力,可以争取到友机赶来支援的时间,但是指望歼-36像苏-57、F-22那样做出各种眼花缭乱的超机动并不现实。当然对于目前的空战环境,近距离格斗的优先级已经大不如前,体系化作战的情况下,整个机队互相配合的优势,足够弥补单机机动性方面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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